她拿过笔,笔尖抵在她该签名的地方,突然觉得手上的笔有千斤重,她动弹不得。 公司上下都知道她这个大小姐,但除了董事会里的几位叔叔,她几乎不认识公司其他人,员工跟她打招呼的时候,她只能微笑着点头。
第二天,陆氏总裁办公室。 差点忘了,今天是她生日。
她不想再想下去了。 陆薄言也刚到家,把苏简安的车钥匙递给钱叔,问她:“去哪里了?”
康瑞城一副无谓的样子耸耸肩:“你叫他们尽管出手。我敢回来,就不会没有一点准备。对了,三天内,你就要和陆薄言提出离婚,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了。” 沙发虽然柔|软,但突然跌坐下来冲击力还是很大的,苏简安惊恐之中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小|腹,几乎是同一时间,陆薄言整个人压上来。
苏简安松了口气,可是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,手机铃声又响起。 他问,谁能保证陆氏开发的其他楼盘不会坍塌呢?万一这样的事故再度发生,家没了不要紧,但住在家里的家人像芳汀花园的建筑工人那样没了,陆氏能赔给他吗?